「耶穌」拆解中美 GPU 黑市:香港成走私樞紐,本地大學同樣是推手? Gamers Nexus
外號有「耶穌」之名的二百萬訂閱 YouTube 頻道主持人 Steve Burke 早前來香港拍攝,已經引起 DIY 界不少討論,他的新片終於正式上線,不意外地內容是圍繞著香港在 GPU 黑市之中擔任的角色。
美國對中國實施的高階晶片出口禁令,意外催生了一個價值數十億美元的 NVIDIA 人工智能 (AI) GPU 黑市。Gamers Nexus 深入美國、台灣、香港及中國大陸多地,發佈長篇調查紀錄片,揭示了一個橫跨多國的複雜走私網絡,而香港憑藉其自由貿易港的獨特地位,成為了這個地下供應鏈中至關重要的一環。
美國政府為限制中國在 AI 及軍事科技的發展,近年來多次收緊出口管制,禁止將 NVIDIA RTX 4090、H100 等高性能 GPU 銷售至中國大陸及港澳地區 。然而,有禁令之處,便有走私活動。調查發現,一條完整的走私產業鏈已然成形,從美國的源頭賣家,到負責帶貨入境的「螞蟻搬家」式個人(例如留學生),再到香港及深圳的中間商、倉庫,最後流向有巨大需求的中國企業及學術機構手中。
紀錄片團隊首站便來到香港,探訪了本地的電腦商場及香港中文大學。調查指出,儘管高階 GPU 被禁運,但在香港的零售店內,如 RTX 5090 等受管制顯卡依然公開發售,只是價格高昂,部分甚至是美國原價的兩倍。香港中文大學的學者亦透露,學術界對 AI 研究有龐大需求,他們會透過本地供應商採購這些 GPU。由於在香港購買這些產品本身並不違法,使得採購過程形同正常商業交易,供應商甚至會直接將貨物運送至大學。
這個黑市供應鏈的運作模式極為精密:
源頭與採購:位於美國的「採購者」(The Plug) 負責從二手市場或零售渠道收購 GPU。
物流與走私:透過「騾子」(Mule) 以個人行李等方式,一次一片地將 GPU 攜帶入境,或利用香港自由港政策,先將大批貨物運至香港的倉庫 。
分銷與加工:貨物抵達香港後,再由中間人分銷至深圳華強北等電子市場。部分 GPU 會流入被稱為「修理工)的工場,進行維修、拆解,甚至進行「魔改」,例如將 24GB VRAM 的顯卡升級至 48GB,以滿足大型語言模型的需求 。
最終用戶:包括大學、研究機構及科技公司,他們是驅動整個黑市的最終需求來源。
調查亦提到,近期美國政府與 NVIDIA 及 AMD 達成協議,允許兩款專為中國市場設計的降規版 GPU (NVIDIA H20 及 AMD MI308) 在美方收取 15% 銷售額的條件下,有限度地恢復對華銷售。然而,這項協議並未涵蓋性能最強的晶片,因此高階 GPU 的黑市交易預計仍將持續活躍。
整個調查揭示了在全球科技冷戰的背景下,市場力量如何巧妙地繞過地緣政治的壁壘。儘管美國的禁令對大規模建立頂尖 AI 運算中心造成阻礙,但對於中小規模的需求,這個隱藏在水面下的供應鏈依然能有效地滿足,展現了全球半導體市場驚人的韌性與複雜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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